“沈晚棠就是个狐媚子,当年勾得我徒儿落得如此境地,沈卿言还那样护着他,依我看,他就是还活着,他们二人也指不定现在在哪商量着如何叛出宗门、背叛师兄!”
“啪!”
无行神君沉着脸猛地一拍桌案,“够了!”
“流衣,你若是闲来无事就去把你自己的徒儿尸身找到,方文许失踪了整整一个多月,你倒好做师父的不闻不问!”
此话一出,流衣真君自觉无趣,一拂袖扬长而去。
看着剩下的三人。
无行神君开口道:“卿言这孩子最大的优缺点都是太过固执,以他的性格,我信他绝不会叛出宗门,你们往后也休要再提他与沈晚棠一事。”
“清玄神君从来都道心坚定,这次突然失联,想来许是出了什么事。”楚旬真君道。
“可除了魔帝,又还有谁能让清玄神君悄无声息地失踪?他前段时间可是才刚破境。”
庚元真君仔细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个月前的事倒是有些奇怪,我派弟子出去寻清玄神君,在凡间,听说有一处名为合欢宫的地方,死了五千多人,尸体全为男子,无一女子尸体……而且全都失了魂魄,我猜测是餍魔一族所为,现下还在调查,本想查出个结果再禀报……”
听了这话,其他三人倒不太意外,尤其是无行神君,他闭了闭眼,想到那日和沈晚棠的谈话。
那天回来后就有流言传到雀台城,说无虚宗宗主肆意斩杀餍魔三千余人,魔族人现在还躁动不休。
那天起他就知道,沈晚棠根本做不到,她是个邪魔,她既然成为了餍魔魔主,就绝不可能只是当个魔主这么简单。
当人强大到一定境界,都是会生出欲望的。
人尚且如此,又何况是魔族?
“沈晚棠,不能再留了,我会亲自去魔域见仇衽。”说完后,他又一顿,长叹无奈道:“沈卿言也不用找了,随他去吧,他的心早就不在这儿了,该罚的不该罚的都罚过,可他就是死性不改,我这个做师父的又能拿他怎么办……”
“罢了,他只要不入魔不和沈晚棠狼狈为奸就还有得救。”
楚旬真君一听这话,沉默了一下,突然问:“可若是,清玄神君当真……”
“绝无可能。”另外两位真君和无行神君几乎是同时开口,他们谁都不相信,一个如此痛恨魔族厌恶魔族之人,竟会堕魔?
“别忘了,清玄神君可是与整个魔域都有着血海深仇,他除了我们无虚宗和人界,别无去处!”玉梵真君道。
无行神君也认可地点了点头,良久之后,开了口:“你们可知他为何会如此痛恨魔族?”
“那是因为十六年前,他亲眼看见他的亲人和半村的人都死在他面前,十年后……他的故乡又一次被餍魔一族的人彻底覆灭。”
闻言后,几位真君同是一怔。
“师兄,你说的莫非是……”
“嗯,回阴村。”
“这……他竟是回阴村的人?!”
“那沈晚棠可是餍魔一族的人啊!”
“她更是黎玉昭的女儿,当年吞噬回阴村无数恶魂又逃走的那个魔胎!”
“卿言厌恶魔族的一切这是我们都心知肚明之事,可他真正痛恨的,是餍魔。”
无行神君笃定开口:“他绝不可能叛出宗门,也绝不可能堕魔,更不可能同沈晚棠在一起!”
哪怕是动情,以沈卿言的性子,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自甘堕落,同一只餍魔共度余生。
想来,这也是他给不了答案的缘由……
这道坎,他注定过不去。
然而,殊不知——
无虚宗太清池内,一位魔气深重的青衣女子自沈卿言的床上缓缓苏醒,这一觉她睡得极为漫长。
一睁开眼,入眼的是熟悉的雪色白衣,距离极近,近到她连呼吸都有几分艰难,她轻轻动了一下,却发现有一只手正搭在后腰。
她默了良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惊醒了身前的人,沈卿言放开了她,低头近距离看她:“醒了?”嗓音略带低哑,像是许久不曾说过话。
沈晚棠实在是不习惯和人躺一张床上,径直坐起身,后背对着墙,环顾四周,“我睡了多久?”
沈卿言也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
“一个月。”
“为什么要把我带来无虚宗?”沈晚棠问道,问完后又觉得多此一问。
沈卿言之前就说过很多次,要把她抓回来向无行神君请罪,即便是他不想杀她,无虚宗的这群人也不会放过她。
也不等他说话,她的眼神和脸色冷了下来,她现在孤身一人在无虚宗,无异于是在送死。
这就是个狼窝虎穴。
她猛地推开沈卿言,穿上鞋直接大步走到门口,想要开门却发现整间屋子都是禁制,她根本出不去。
意识到这一点后,当身后有人靠近时,她猛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