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觉得他现在就像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esp;&esp;他吻了吻钟情的脸颊:“钟情,你太贪心了。既想要我,又舍不得庄严。”
&esp;&esp;那声音像是咬牙切齿般挤出来的,“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做选择的。”
&esp;&esp;他在钟情怔愣的眼神中满怀恶意地微笑,“只要他死了,你就会把给他的爱还我。”
&esp;&esp;一直到林姿寒离开,钟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esp;&esp;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害怕一出口就是痛呼。
&esp;&esp;林姿寒变了。
&esp;&esp;他从那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变成了法外狂徒,他的粒子也在那一瞬间从令人愉悦的海洋变成伤人的刀片。
&esp;&esp;钟情万万想不到看上去那么温柔稳重的林姿寒内里会是这样的两个极端。
&esp;&esp;这具身体因为上次意识抽离多出许多残破,失去庄严粒子的填补后,他不仅感到疼痛,还感到空虚。
&esp;&esp;待在林姿寒身边能缓解这种疼痛和空虚,但他的粒子太活跃,钟情模型又漏得跟筛子似的,一旦他们分开,疼痛就会卷土重来。
&esp;&esp;还有一种办法或许能叫林姿寒的粒子稳固地待在他身体里,钟情原本还在犹豫,生怕自己一个放纵就让剧情一去不复返。
&esp;&esp;很好,这下不用犹豫了,林姿寒基因变异了,现在钟情连见他一面都要疼得死去活来,更别提做其他什么。
&esp;&esp;这简直是恶性循环,他越怕见林姿寒,越是想从他身边逃走,林姿寒就越愤怒,周围的粒子也就越暴虐。
&esp;&esp;钟情在剧痛之下几乎是哭着向他保证自己只爱他,发誓对庄严没有一丝非分之想,但无论他怎么说,林姿寒一次都不信。
&esp;&esp;他的疑心让人设偏离数值又开始飙升,为了稳住数据,钟情不敢再逃跑。又连发几天毒誓后,才终于将数值稳在一个安全范围内。
&esp;&esp;现在钟情唯一的自救方式是每天晚上都许愿林姿寒今晚不会回家。
&esp;&esp;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想法,有一天,林姿寒真的没有回来。
&esp;&esp;钟情难得睡一回好觉,却因为这段时间被折磨得神经衰弱,失眠到大半夜。
&esp;&esp;皮肤的疼痛在敏感的神经下变得越来越明显,他辗转难眠,烦躁得几乎想要跑出去找庄严堕落一次。
&esp;&esp;凌晨时分,有人敲响他的房门:“钟少!不好了!林少爷被警察带走了!”
&esp;&esp;钟情从胡思乱想中猛然惊醒,反应过来可能发生了什么后,他露出一丝狂喜。
&esp;&esp;庄严!
&esp;&esp;一定是庄严出手了!
&esp;&esp;他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情绪,强自镇定道:“别担心,我会救他出来的。”
&esp;&esp;
&esp;&esp;马场。
&esp;&esp;庄严坐在阁楼里,望着窗外月光下像盐一样的沙场。自从钟情和林姿寒一起搬去钟家老宅住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
&esp;&esp;缘分这东西是多么脆弱,只要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变心,即使十年友情也不能让他们再碰上一面。
&esp;&esp;既然不能依靠虚无缥缈的运气,那便只好依靠欺骗和抢夺。
&esp;&esp;电话响了一声,庄严接起来,对面只能听见一道清浅的呼吸,没有人说话。
&esp;&esp;于是庄严挂断。
&esp;&esp;短暂的沉默后,电话再次响起,庄严再次接起来,这次对面很快开了口。
&esp;&esp;声音带着虚弱和难堪,但到底是开了口。
&esp;&esp;“放了他。”
&esp;&esp;庄严不说话。
&esp;&esp;“求你。”
&esp;&esp;庄严轻声道:“马场,过来。”
&esp;&esp;月亮开始渐渐落下去了。钟情推门而入的时候,窗外漏进来的月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桌上花瓶里的那一把稻草上。
&esp;&esp;那花瓶是新换的。除了花瓶,整个房间也都打扫了一遍。但钟情走得太快,没有注意。
&esp;&esp;庄严就坐在桌边的扶手椅上,听见开门声,遥遥向他望过来。
&esp;&esp;钟情直接吻了上去。
&esp;&esp;他跨坐在庄严腿上,吻得又用力又急切。突然他停下来,伸手去拿桌上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