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信与不信,都还请收下吧。”
&esp;&esp;“就当是庆贺侠士拂去羁縻,重获新生。”
&esp;&esp;……
&esp;&esp;姜孚差人把要看的东西从御书房拿了过来,在披香苑点上灯烛。
&esp;&esp;沈厌卿倚在桌边,不再坐的那么近,眼神放空。
&esp;&esp;本以为都交代了,闹一场,得个结果就可轻松了;谁知姜孚竟不走,留在这说要陪他。
&esp;&esp;而今失了帝师的皮,讲了那么多不堪,真真有些不知道如何对人。
&esp;&esp;要真是和暗处那些晚辈一起称姜孚一声“主上”,似乎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羞耻……
&esp;&esp;虽是应当的,可是端了十几年老师的架子,实在一时转换不过来。
&esp;&esp;姜孚持朱笔,手下的折子翻得很快,批注的动作也潇洒得很。
&esp;&esp;沈厌卿看的有点走神。一想到这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多少有些骄傲。
&esp;&esp;但他又不敢轻易居功。
&esp;&esp;毕竟这些年他又不在边上,姜孚的能耐是硬生生磨出来的,有些也是其天赋异禀,天命所归……
&esp;&esp;他算个什么呢?
&esp;&esp;不过是个存信儿的,从先帝那把东西接过来,再递给姜孚,会背些书、擅装些和颜悦色的死脑筋而已。
&esp;&esp;民间私塾常说“学苗”如何如何,他选的这一棵确然是最好的。
&esp;&esp;非要说的话,他也就眼光还行吧……
&esp;&esp;灯火很亮,飘着淡淡香气,大概蜡烛里掺了香料。
&esp;&esp;沈厌卿又觉得有些困倦了,回想起上次隔窗相见那晚,好像过去了几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