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内心那一点点温暖,刚起来,又迅速冷下去。
&esp;&esp;这比从来没有得到过,更叫人痛苦。
&esp;&esp;江屿甚至开始无法忍受这种清冷。
&esp;&esp;他眼睁睁看着少女沉默的低下头,跟着别人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esp;&esp;在那一瞬间,原本沉静下去的渴望,再次泛滥,扭曲。
&esp;&esp;可是现在,他只能等待。
&esp;&esp;等着羽毛落下,警惕的小猫放松了戒心,重新袒露柔软的腹部。
&esp;&esp;他很清楚,安镜信任他,依赖他,十余年积攒的感情羁绊,不可能被宋梨若轻松斩断。
&esp;&esp;而他无耻的准备利用这种羁绊,织成一张密网,罩住安镜,把两个人紧紧的捆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
&esp;&esp;哪怕敲断骨头,挖掉血肉,也没人再能打消他这份决心。
&esp;&esp;楚媛也不行,宋梨若就更不可能了。
&esp;&esp;他不会继续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但是什么都不做。
&esp;&esp;江屿坐在沙发上,对着空荡荡的墙壁,面无表情的思索,要怎么样一步步诱惑猎物上钩,折断她的羽翼,咬住她的脖颈,哪怕掉进地狱,也要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esp;&esp;他甚至不在乎安镜知道自己那些龌龊想法以后,会不会露出恐惧又厌恶的目光。
&esp;&esp;和失去那个人的可能性比起来,被厌恶又有什么关系?
&esp;&esp;他根本不在乎。
&esp;&esp;阴沉的夜色里,他的脑海里一直翻滚着那些疯狂的念头,禁锢,强迫,威胁,诱哄,哪怕那个小人儿可怜的哀求,他也绝不可能停止。
&esp;&esp;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彻底排除一切威胁。
&esp;&esp;宋梨若是个很大的麻烦,但是解决起来不算困难,想办法用工作困住她,或者干脆把她打发到国外,都是不错的选择。
&esp;&esp;相比之下,母亲要难缠一点,但是这些年,自己已经接手了绝大部分集团事务,羽翼丰满之下,和母亲斗一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sp;&esp;他甚至能利用这些事情,逼迫安镜妥协。
&esp;&esp;那个女孩子是那么柔软,纯洁天真,又重视家人,只要手段得法,就算她再不情不愿,也不得不向自己屈服。
&esp;&esp;只要彻底放下道德的约束,原来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也没有那么难以获得。
&esp;&esp;江屿冷漠的在心中算计着一切可能性,推演推进的步骤,以及以防万一的后手。
&esp;&esp;他不能接受失败,任何一丁点失败的可能性都不行。
&esp;&esp;风平浪静的表面下,他的心里已经逐渐疯狂。
&esp;&esp;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esp;&esp;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垂眼去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赫然是他刚才满脑子想的那个人。
&esp;&esp;仿佛是她遥遥窥见自己已渐癫狂的念头,试图出手阻止。
&esp;&esp;江屿面无表情的接通手机,放在耳边,等待。
&esp;&esp;下一秒,电话那头,却传来模糊又柔软的求救声:“姐姐,我好难受……”
&esp;&esp;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esp;&esp;所有非分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江屿突然发现,那些事情,哪怕可能叫她有一丁点难受,他根本就做不了。
&esp;&esp;她一哭,他就只能举手投降,彻底妥协。
&esp;&esp;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飞奔到少女身边,抱住她,仔细安慰她,叫她不要这么难过。
&esp;&esp;电话那段又传来了几声咳嗽声,闷闷的,空响很重。
&esp;&esp;然后下一刻,电话被挂断了,他甚至来不及说话。
&esp;&esp;凌晨一点半,客厅的门忽然被砰砰敲响。
&esp;&esp;张阿姨被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差点犯心脏病。
&esp;&esp;敲门声还在持续不断。
&esp;&esp;她小心翼翼走到门口,颤抖着声音问是谁。
&esp;&esp;“是我,江屿。”门外传来很冷的声音。
&esp;&esp;张阿姨又吓了一跳,狐疑的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才慌忙过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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